☆、納妾（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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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不意外的，蘭馨這番話成功地說服了皓禎，她的說法合情合理，誰也挑不出錯兒來。看皓禎因為暫時還不能給白吟霜一個名分而郁郁寡歡的模樣，蘭馨忍不住冷笑，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福晉來，怒氣沖沖地質問自己對福晉不敬，到頭來還不是露出了馬腳，不過是聽說不能納白吟霜才這麽激動！福晉啊福晉，養了這種好兒子，你也該安心了吧。
“其實，如果不是福晉這會兒就提出給你納妾，不管是誰，我都不會反對。你要喜歡吟霜就納吟霜，福晉中意香綺你也就順她的意，畢竟她是你額娘。”
“可是吟霜她會受委屈的！”皓禎一臉擔憂地說，在他的心裏，吟霜才是他唯一的妻子，如果不是公主插足他們中間，吟霜又何必委屈為妾？要是他再納別的女人，吟霜一定會傷心的吧？可她那麽善良，即使自己受了委屈心裏難過，也不願意他難做。就像公主，吟霜再不舍，為了他，為了王府，還是忍痛把自己推給公主。
蘭馨都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，如果蘭馨晚幾百年出生，就知道這種心情叫“囧”。在正妻的面前說多納一個妾會讓另外一個女人受委屈，他就不覺得身為嫡妻的自己會產生什麽想法嗎？這樣的皓禎讓蘭馨很懷疑，他到底是沒腦子呢還是真的是想讓自己折騰死白吟霜？蘭馨忽然想起前世裏皓禎說的“如果你容得下吟霜，那我們的婚姻還有一絲希望”，她現在不是很容得下白吟霜了嘛，可是皓禎依舊沒有把自己當成妻子看待。那樣的話終歸只是說說罷了，只是他為自認是一個正人君子卻寵妾滅妻冷落自己找的借口而已！
蘭馨有些不耐煩地說：“委屈什麽？難道額駙納了香綺就會虧待吟霜不成？她既然進了王府的門，就該知道額駙是不會只有她一個妾的。”
“公主，你怎麽可以這麽說！”
“怎麽不能這樣說了？額駙要是怕她傷心，就多陪陪她好了。福晉給你挑的人，身為兒子，你能拒絕嗎？要是福晉是在一年半載以後提的，連我也不能幫你回絕。再說，是香綺總比其他的丫頭好吧，姐妹倆共事一夫，不也是一段佳話嘛！”
皓禎一急，忘了自己額娘在借白吟霜進府時說的話：“可是吟霜和香綺不是親姐妹啊！這要是……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蘭馨故作詫異地問。
皓禎目光閃爍，連連說：“沒、沒什麽……”
蘭馨懶得和他扯，直接問道：“那麽，關於白吟霜，額駙還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吟霜現在無名無分的……”
怎麽還在糾纏白吟霜的事，她還不夠寬容大度嗎？蘭馨打斷了皓禎的話，皺著眉頭呵斥道：“夠了！說到底，額駙還是要現在就納白吟霜是吧？要是額駙覺得本宮做得不夠好，那額駙去找福晉說，現在就把白吟霜收房，本宮也不必呆在這碩王府討人厭了！”
皓禎急忙否認：“公主，我並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“我不想聽你說了。”蘭馨一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揉了揉，“這樣吧，你我各退一步，只要白吟霜生下孩子，就讓額駙納她為妾，公平起見，福晉提的那個香綺也照著辦好了。額駙可別聽差了，也記清楚了，是生下孩子才可以，要是有人隨便就叫出白姨太來，別怪本宮不給額駙面子！福晉那裏，子佩，你和額駙一起去說一聲吧。”
“你說，必須要香綺生下孩子，公主才答應納妾？”雪如瞪大了眼睛，重覆了一遍問道。這怎麽可以，她還指望香綺母憑子貴，立為側福晉呢！
“回福晉的話，公主是這個意思。香綺和吟霜兩個人，誰生下了孩子，就可以成為額駙的姨太。”
“荒唐！”雪如一拍桌子，聲色俱厲地說，“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？公主也不要太過分了！”
“天底下也斷沒有公主進門一個月就納妾的！”子佩夷然不懼，看著雪如笑道，“若是福晉覺得這法子不可行，委屈了香綺姑娘，那也好，等孩子生下來就抱到公主房去，或者抱給吟霜姑娘，養在白姨太名下！這法子再好不過了，您說呢？而且，額駙也是同意的。”
“額娘，公主既然都答應讓我納吟霜為妾了，您就別不依不撓了。要是公主因此改變主意怎麽辦？”皓禎勸道，只要有了孩子，讓吟霜有一個名分，早一點收房和晚一點收房都沒有關系。公主說的也有理，現在逼著公主給自己納妾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，反正公主的要求只是晚點納妾，他就勉強委屈一下好了。真逼急了，公主到皇帝皇後面前哭訴，雖然自己有信心以自己對吟霜的情深意重說服皇帝，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。
聽皓禎這樣一說，雪如想起公主臨走時說的那一句學規矩的話，心一跳，這才松了口：“好吧，那就這麽定了。”
關於納妾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，福晉雖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，也只能接受。她是皓禎的額娘，公主的婆婆，香綺有她護著，也不怕被皓禎冷落或是被公主欺負；再等香綺生下了長子，王府還不是要由自己的外孫繼承？皓禎則想著，說不定，吟霜肚子裏已經有他們的孩子了，希望吟霜能早日生下他們的孩子，這樣他與吟霜還有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順、光明正大地過幸福地生活了。他迫不及待地要告訴吟霜這件事了。
“吟霜吟霜！”皓禎沖進靜思山房，一把抱住白吟霜，熱情地吻上了白吟霜鮮艷的紅唇，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裏。白吟霜被吻得喘不過氣來，小手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力氣，氣若游絲地問道：“皓禎，怎麽了？”
皓禎盯著她：“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！”
看著皓禎鄭重其事的樣子，白吟霜心裏七上八下，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：“皓禎，是什麽事情啊？”
“吟霜你知道嗎？剛剛，我去了趟公主房，和公主談了很久，然後又去了額娘那兒，和額娘說了很久。關於你的名分，我們已經談好了。”皓禎握著白吟霜的手，興奮地說。（我也不明白有什麽好興奮的orz……）
白吟霜瞪大了眼睛看著皓禎，像做夢一般：“皓禎，你是說，公主已經承認我了？終於成為你的妾室了？”
皓禎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，聲音低了下來：“不，不是的。”
白吟霜的心一下子從天堂掉了下來，顫抖著問：“那，那是什麽？你不是說，你和公主和福晉都談好了嗎？難道你不要我了？還是公主不肯答應？”白吟霜一邊問著，一邊心裏又酸又痛，水靈靈的眼睛裏頓時蓄滿了淚水，從白嫩的臉龐滑落。
“不是的不是的。”皓禎激動得抱著白吟霜，“我怎麽會不要你呢？你是我的梅花仙子，是我心裏唯一承認的妻子呀！我要是不要你，就讓老天降下一道雷把我劈死！”
“不，不要說！我信你！我只是太害怕了。皓禎，我只有你了，我已經一無所有，如果你不要我，我就真的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四處漂泊了。不要丟下我，皓禎！”白吟霜緊緊抱著皓禎，心裏卻充滿了不確定。一直以來的妾身不明，一直以來的無名無分，讓白吟霜不敢確定皓禎的愛，玲瓏說的話總是時不時出現在她的腦海裏。白吟霜漸漸覺得玲瓏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，皓禎如果愛她，不是應該替她正名給她身份的嗎？她跟著皓禎，不是想要一個名分，也不是想要攀住皓禎這根高枝，她愛他啊，她只有皓禎了，她只有皓禎的愛了！可如今，如果皓禎的愛只是虛幻的話，白吟霜打了一個冷戰，她該怎麽辦？
“吟霜你信我啊你信我！”皓禎感覺到懷裏人的害怕，摟緊了她，安慰道，“你不要擔心，我不會丟下你的。你知道嗎？公主已經承認你了，只是，我和公主大婚才一個月，還不能納妾，只能委屈你了。不過你放心，只要你有了孩子，公主就不會反對了。”
“你說的是真的嗎？”白吟霜驚喜地問道，原來一切都好了，只要她有了孩子，她就有了名分，就是皓禎的人了！
“是的，吟霜，你看我們的未來一定會很美滿很幸福的！只是，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。”皓禎歉疚地說，撫去吟霜臉上的淚水。白吟霜含淚搖頭，深情地凝望著皓禎：“只要你愛我，就什麽都不委屈！”
“吟霜，我的梅花仙子！”皓禎抱緊了白吟霜，恨不得這一刻就是天長地久。
此時此刻，福晉房裏，雪如正一臉堅定地對香綺說：“香綺，你別擔心，公主這不是還是妥協了嗎？不過是因為現在這個時候納妾不合時宜，要不然，你成為皓禎的姨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。你放心，有我在，除了公主，這府裏上下沒人能越過你去。”
“真的可以嗎？”香綺有些不確定地問，“福晉，今天公主說話的樣子，我看著有些不善呢，我怕會不會是公主的詭計……”
“好孩子，你別怕！”雪如安撫地拍拍香綺的手，“你沒看皓禎去了公主房以後，公主就松口了嗎？皓禎是公主的丈夫，女子應以夫為天，她貴為公主，也要三從四德，不能不聽皓禎的話！只要你抓住了皓禎的心，公主你也不怕！”
“可是貝勒爺對吟霜小姐一往情深……”香綺擔憂不已，抓住貝勒爺的心容易嗎？從帽兒胡同到碩王府，她一直看著，只覺得貝勒爺是把吟霜小姐放在了心尖子上，她要從吟霜小姐手裏搶走貝勒爺只怕是難如登天！
聽到那一聲“吟霜小姐”，雪如不悅道：“都說了這府裏沒有吟霜小姐！她不過是個賣唱女，哪裏當得起你這一聲‘小姐’！”
“是，我錯了，以後再也不會犯了。”香綺小心地道歉，現在福晉就是她的依靠，她可不敢惹惱了福晉，不論是言語還是行動，都只能小心翼翼地順從。
福晉叮囑她：“以後記住了就好。剛才你也聽到了，公主雖然妥協，卻還是提了要求。公主說的是你和吟霜兩個都伺候皓禎，誰生下了孩子誰就是皓禎的姨太。吟霜已經和皓禎打得火熱，你要加把勁才是。皓禎那裏，我會把白吟霜調走，讓她沒時間纏著皓禎。從今天起，你就去伺候皓禎，記得好好把握住機會。若是受了什麽委屈，不要怕，盡管回來告訴我，我替你做主！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我想我應該沒有撒狗血吧？但是我覺得我越來越有崩壞的趨勢，好想撒狗血啊orz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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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實，如果不是福晉這會兒就提出給你納妾，不管是誰，我都不會反對。你要喜歡吟霜就納吟霜，福晉中意香綺你也就順她的意，畢竟她是你額娘。”
“可是吟霜她會受委屈的！”皓禎一臉擔憂地說，在他的心裏，吟霜才是他唯一的妻子，如果不是公主插足他們中間，吟霜又何必委屈為妾？要是他再納別的女人，吟霜一定會傷心的吧？可她那麽善良，即使自己受了委屈心裏難過，也不願意他難做。就像公主，吟霜再不舍，為了他，為了王府，還是忍痛把自己推給公主。
蘭馨都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，如果蘭馨晚幾百年出生，就知道這種心情叫“囧”。在正妻的面前說多納一個妾會讓另外一個女人受委屈，他就不覺得身為嫡妻的自己會產生什麽想法嗎？這樣的皓禎讓蘭馨很懷疑，他到底是沒腦子呢還是真的是想讓自己折騰死白吟霜？蘭馨忽然想起前世裏皓禎說的“如果你容得下吟霜，那我們的婚姻還有一絲希望”，她現在不是很容得下白吟霜了嘛，可是皓禎依舊沒有把自己當成妻子看待。那樣的話終歸只是說說罷了，只是他為自認是一個正人君子卻寵妾滅妻冷落自己找的借口而已！
蘭馨有些不耐煩地說：“委屈什麽？難道額駙納了香綺就會虧待吟霜不成？她既然進了王府的門，就該知道額駙是不會只有她一個妾的。”
“公主，你怎麽可以這麽說！”
“怎麽不能這樣說了？額駙要是怕她傷心，就多陪陪她好了。福晉給你挑的人，身為兒子，你能拒絕嗎？要是福晉是在一年半載以後提的，連我也不能幫你回絕。再說，是香綺總比其他的丫頭好吧，姐妹倆共事一夫，不也是一段佳話嘛！”
皓禎一急，忘了自己額娘在借白吟霜進府時說的話：“可是吟霜和香綺不是親姐妹啊！這要是……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蘭馨故作詫異地問。
皓禎目光閃爍，連連說：“沒、沒什麽……”
蘭馨懶得和他扯，直接問道：“那麽，關於白吟霜，額駙還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吟霜現在無名無分的……”
怎麽還在糾纏白吟霜的事，她還不夠寬容大度嗎？蘭馨打斷了皓禎的話，皺著眉頭呵斥道：“夠了！說到底，額駙還是要現在就納白吟霜是吧？要是額駙覺得本宮做得不夠好，那額駙去找福晉說，現在就把白吟霜收房，本宮也不必呆在這碩王府討人厭了！”
皓禎急忙否認：“公主，我並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“我不想聽你說了。”蘭馨一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揉了揉，“這樣吧，你我各退一步，只要白吟霜生下孩子，就讓額駙納她為妾，公平起見，福晉提的那個香綺也照著辦好了。額駙可別聽差了，也記清楚了，是生下孩子才可以，要是有人隨便就叫出白姨太來，別怪本宮不給額駙面子！福晉那裏，子佩，你和額駙一起去說一聲吧。”
“你說，必須要香綺生下孩子，公主才答應納妾？”雪如瞪大了眼睛，重覆了一遍問道。這怎麽可以，她還指望香綺母憑子貴，立為側福晉呢！
“回福晉的話，公主是這個意思。香綺和吟霜兩個人，誰生下了孩子，就可以成為額駙的姨太。”
“荒唐！”雪如一拍桌子，聲色俱厲地說，“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？公主也不要太過分了！”
“天底下也斷沒有公主進門一個月就納妾的！”子佩夷然不懼，看著雪如笑道，“若是福晉覺得這法子不可行，委屈了香綺姑娘，那也好，等孩子生下來就抱到公主房去，或者抱給吟霜姑娘，養在白姨太名下！這法子再好不過了，您說呢？而且，額駙也是同意的。”
“額娘，公主既然都答應讓我納吟霜為妾了，您就別不依不撓了。要是公主因此改變主意怎麽辦？”皓禎勸道，只要有了孩子，讓吟霜有一個名分，早一點收房和晚一點收房都沒有關系。公主說的也有理，現在逼著公主給自己納妾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，反正公主的要求只是晚點納妾，他就勉強委屈一下好了。真逼急了，公主到皇帝皇後面前哭訴，雖然自己有信心以自己對吟霜的情深意重說服皇帝，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。
聽皓禎這樣一說，雪如想起公主臨走時說的那一句學規矩的話，心一跳，這才松了口：“好吧，那就這麽定了。”
關於納妾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，福晉雖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，也只能接受。她是皓禎的額娘，公主的婆婆，香綺有她護著，也不怕被皓禎冷落或是被公主欺負；再等香綺生下了長子，王府還不是要由自己的外孫繼承？皓禎則想著，說不定，吟霜肚子裏已經有他們的孩子了，希望吟霜能早日生下他們的孩子，這樣他與吟霜還有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順、光明正大地過幸福地生活了。他迫不及待地要告訴吟霜這件事了。
“吟霜吟霜！”皓禎沖進靜思山房，一把抱住白吟霜，熱情地吻上了白吟霜鮮艷的紅唇，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裏。白吟霜被吻得喘不過氣來，小手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力氣，氣若游絲地問道：“皓禎，怎麽了？”
皓禎盯著她：“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！”
看著皓禎鄭重其事的樣子，白吟霜心裏七上八下，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：“皓禎，是什麽事情啊？”
“吟霜你知道嗎？剛剛，我去了趟公主房，和公主談了很久，然後又去了額娘那兒，和額娘說了很久。關於你的名分，我們已經談好了。”皓禎握著白吟霜的手，興奮地說。（我也不明白有什麽好興奮的orz……）
白吟霜瞪大了眼睛看著皓禎，像做夢一般：“皓禎，你是說，公主已經承認我了？終於成為你的妾室了？”
皓禎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，聲音低了下來：“不，不是的。”
白吟霜的心一下子從天堂掉了下來，顫抖著問：“那，那是什麽？你不是說，你和公主和福晉都談好了嗎？難道你不要我了？還是公主不肯答應？”白吟霜一邊問著，一邊心裏又酸又痛，水靈靈的眼睛裏頓時蓄滿了淚水，從白嫩的臉龐滑落。
“不是的不是的。”皓禎激動得抱著白吟霜，“我怎麽會不要你呢？你是我的梅花仙子，是我心裏唯一承認的妻子呀！我要是不要你，就讓老天降下一道雷把我劈死！”
“不，不要說！我信你！我只是太害怕了。皓禎，我只有你了，我已經一無所有，如果你不要我，我就真的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四處漂泊了。不要丟下我，皓禎！”白吟霜緊緊抱著皓禎，心裏卻充滿了不確定。一直以來的妾身不明，一直以來的無名無分，讓白吟霜不敢確定皓禎的愛，玲瓏說的話總是時不時出現在她的腦海裏。白吟霜漸漸覺得玲瓏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，皓禎如果愛她，不是應該替她正名給她身份的嗎？她跟著皓禎，不是想要一個名分，也不是想要攀住皓禎這根高枝，她愛他啊，她只有皓禎了，她只有皓禎的愛了！可如今，如果皓禎的愛只是虛幻的話，白吟霜打了一個冷戰，她該怎麽辦？
“吟霜你信我啊你信我！”皓禎感覺到懷裏人的害怕，摟緊了她，安慰道，“你不要擔心，我不會丟下你的。你知道嗎？公主已經承認你了，只是，我和公主大婚才一個月，還不能納妾，只能委屈你了。不過你放心，只要你有了孩子，公主就不會反對了。”
“你說的是真的嗎？”白吟霜驚喜地問道，原來一切都好了，只要她有了孩子，她就有了名分，就是皓禎的人了！
“是的，吟霜，你看我們的未來一定會很美滿很幸福的！只是，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。”皓禎歉疚地說，撫去吟霜臉上的淚水。白吟霜含淚搖頭，深情地凝望著皓禎：“只要你愛我，就什麽都不委屈！”
“吟霜，我的梅花仙子！”皓禎抱緊了白吟霜，恨不得這一刻就是天長地久。
此時此刻，福晉房裏，雪如正一臉堅定地對香綺說：“香綺，你別擔心，公主這不是還是妥協了嗎？不過是因為現在這個時候納妾不合時宜，要不然，你成為皓禎的姨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。你放心，有我在，除了公主，這府裏上下沒人能越過你去。”
“真的可以嗎？”香綺有些不確定地問，“福晉，今天公主說話的樣子，我看著有些不善呢，我怕會不會是公主的詭計……”
“好孩子，你別怕！”雪如安撫地拍拍香綺的手，“你沒看皓禎去了公主房以後，公主就松口了嗎？皓禎是公主的丈夫，女子應以夫為天，她貴為公主，也要三從四德，不能不聽皓禎的話！只要你抓住了皓禎的心，公主你也不怕！”
“可是貝勒爺對吟霜小姐一往情深……”香綺擔憂不已，抓住貝勒爺的心容易嗎？從帽兒胡同到碩王府，她一直看著，只覺得貝勒爺是把吟霜小姐放在了心尖子上，她要從吟霜小姐手裏搶走貝勒爺只怕是難如登天！
聽到那一聲“吟霜小姐”，雪如不悅道：“都說了這府裏沒有吟霜小姐！她不過是個賣唱女，哪裏當得起你這一聲‘小姐’！”
“是，我錯了，以後再也不會犯了。”香綺小心地道歉，現在福晉就是她的依靠，她可不敢惹惱了福晉，不論是言語還是行動，都只能小心翼翼地順從。
福晉叮囑她：“以後記住了就好。剛才你也聽到了，公主雖然妥協，卻還是提了要求。公主說的是你和吟霜兩個都伺候皓禎，誰生下了孩子誰就是皓禎的姨太。吟霜已經和皓禎打得火熱，你要加把勁才是。皓禎那裏，我會把白吟霜調走，讓她沒時間纏著皓禎。從今天起，你就去伺候皓禎，記得好好把握住機會。若是受了什麽委屈，不要怕，盡管回來告訴我，我替你做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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